初七吃鸡丝

今天看了个蔺苏/楼台的MV！那个阿婆主，拼接了一句话“蔺晨，来世，我想选你”我顿时炸了！外加大哥对明台的宠溺……我决定，蔺公子，下一篇苏兄是你的了！
本章引用原文，希望不会觉得枯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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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成狂（三十）
原本预定在四月十五日的春猎回程，因庆历军作乱，延迟到了四月下旬。
在梁帝的一生中，他曾经经历过两次这种规模的叛乱，前一次他是进攻者，而这一次他成为了别人的目标。两次的胜者都是他，第一次他赢得了皇位，第二次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赢了什么。
至于十三年前掀起滔天巨浪，最后以数万人的鲜血为结局的那桩所谓的“祁王谋逆案”，现在仔细想来，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真正的剑影闪过天子的眼睫。这一点在老皇用颤抖的视线看着身边人数骤减的禁军时，感觉尤为强烈。
在帝都城外迎候天子回銮的，是以留守的中书令为首的文武众臣，蒙挚率两千禁军立即接手了梁帝周围的防卫，所有纪城军撤出京城，在郊外扎营，等待受赏后再回原驻地。
至此，梁帝才算是终于安下了心，开始准备发动他酝酿了一路的风暴。梁帝回銮的第二天，誉王满门成为了本朝第二个住进“寒字号”牢房的皇族，不知他囚衣铁索蜷缩在石制地板上时，可曾有想起过他那个在重镣下也未曾低头的长兄。
因静贵妃的恳请，言皇后没有被列为同逆叛党，但身为留镇京师之人。她没有阻止过誉王的任何行动，还曾下诏钳制禁军，“被蒙弊”三个字无法洗脱她所有的罪名。废位已是难以避免地处置。言阙上表请求削去言氏历代封爵与尊位，以示赎罪。梁帝不知因为什么，竟然没有允准，折子被留中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毫无回音。内廷在五月初向所有京爵子弟们发放猎祭例赏时，言豫津仍然得到了他的那一份。对言氏的保全令许多本身没有明显党附誉王，但因是言太师故旧门生而暗中支持他地臣子们松了一口气。最终为判定为誉王同党的共计二十七名，其中三品以上只有两人，虽然留守诸臣都因察逆不周被全体罚俸惩处，但淌过京都街道地血色，到底比预想中的要淡多了。
尘封了十三年，几乎已刻意被人们遗忘的那桩旧案，此时也难免被很多老臣从记忆的深处翻了出来逐一对比，暗暗慨叹岁月光阴的消磨，可以将一只狠辣无情地铁腕。浸润得如此柔软。
但是对于处于风暴正中心的誉王来说，他可一点儿都没有感受到父皇的仁慈。他很后悔，后悔当初不该轻信那个麒麟才子。后悔在夏江的鼓动下破釜沉舟。但他同时又很清楚，即使事情重新来过一遍。他也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。因为对于皇位的野心和执念已经浸入了他的血液和骨髓，成为他人生最主要的动力和目标。他永远不能象豫王和淮王一样，伏在另一个兄弟的脚下，向他俯身称臣。
现在他输了，结局就只有死。而这种死还跟当年地长兄不一样，他知道自己将被永远地放逐在皇族祭享之外，无论多少个十三年过去，也不会有人想要来为他平反。这不仅仅因为他无冤可平，而且因为他并不是那个笑睨天下、无人可及的萧景禹。
梅长苏回来后，得知京中未见夏江身影，便直接把追捕夏江的重任托付给了蔺晨。蔺阁主倒是很有自信的拍着胸脯表示，一定很快抓到他。可惜话不能说的太满，这秦般若的确好抓，夏江却是半个月过去了仍旧没有半点消息。为这事，梅长苏私底下嘲讽了他多次，蔺晨顿觉琅琊阁的信誉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，立马加派人手务必早日找到夏江。
司天监在五月中旬占卜，测得加封太子吉日，好在这都是在大家预料之中，整个前朝后宫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安排。
霓凰也在梁帝九安山回来后请旨要回京，梁帝可能也有些想念她，加上正好不久便是太子加封，依礼她也该回来，便恩准了。
前朝之事顺利进行，梁帝便琢磨着想替靖王选个正妃。想景琰那孩子正妃过世的早，又没有留下一子半女。府上虽有两名侧妃，但他常年在军旅中生活，定是顾不上她们。如今萧景琰身份尊贵，正是好好给挑选下正妃人选的时候了，那可是大梁未来的皇后。和静妃提起这个想法，她沉思了一下也表示认同。于是乎，宗亲士族的夫人和一品诰命夫人，带着她们的适龄嫡女进宫拜见静贵妃娘娘，力求在贵妃娘娘面前长长脸，能有机会被选为未来太子妃。
听说静贵妃当日看中了三家小姐，赐了宫牌让她们第二日再进宫叙话。谁都知道，那时靖王会在后厅看看三家小姐，亲自选出正妃人选。其他两位小姐皆是隆重装扮，只有中书令柳澄的孙女柳家小姐，淡扫蛾眉衣着素雅，却被靖王一眼看中。赞其气质卓雅如清水芙蓉，令人心旷神怡。加之柳小姐知书达理，温婉贤敏，爷爷中书令又是文臣之首，静贵妃也对她十分满意。如无意外，这太子妃的人选就这么定下了。
这件事被不知情的人传起来，真真又是添油加醋一番，说的靖王是对柳小姐痴迷不已。尤其是说给梅长苏听的人还是言豫津，那更是增添了几分活色生香。可言公子并不知道，他八卦的主人公之一就在暗间里听着“靖王”的风流情事，还挺津津有味的。
“外头人知道什么！真正的靖王妃一直在我身边！”靖王喝着真靖王妃泡的茶，眉头一挑，“小殊，你该告诉他实话，吓吓他。”
“我告诉他这种事干嘛？何况，那位柳小姐也的确是你挑选好的太子妃人选啊！”梅长苏叹了一口气，假意惆怅，“我是什么身份？怎可与靖王殿下心中的芙蓉花相比较。”
“噗……”萧景琰一口茶直接喷桌子上，“小殊，这都是不知情的人乱说的，我哪有夸过什么芙蓉花！你都不知道，刚才我在密室里听豫津讲我的故事还觉得有趣，这编排的都快赶上说书的了。”
“京中权贵闲来无事，也就擅长嚼嚼舌根了。之前你大婚的时候，我不过喝醉了去你新房闹的睡着了，你照顾了我整晚，第二日就有传我嫉妒你成婚，不让你洞房，还说你的靖王妃其实是我看上的，被你仗着皇子的身份强要了过去……各种猜想都能出话本了！”
“小殊，说实话你那时候是不是吃醋呢？”
“你也胡闹！我之前都不认识箬衣，吃什么醋？纯粹是为了闹你呢！”
萧景琰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拥住，柔声说道：“就问你，是不是为了我吃醋呢？”
梅长苏任他抱着，半天不说话，良久才回搂住他的腰道：“兴许也有吧！那时知道陛下给你指婚我应当为你高兴，可心里却有怅然失落之感，你成婚那日更是堵的难受，才来这么狠闹你。”
“如果当年我们就能彼此知道相互的感情，或许可以早些在一起。”萧景琰失落了一会儿马上有庆幸起来，“不过现在也不晚，我们还能在一起过完往后的日子，我亦知足。”
“年少轻狂还没理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，还有中间那段时间的分离。如若当初已互许终身，我们可能都撑不过那段最黑暗的时期。”梅长苏难得主动贴近了他一些，“如你所说，只要往后的日子，我们可以彼此相伴就知足了。”
两人彼此相拥，静静待了一会儿。
然后，梅长苏想起了什么，从萧景琰怀中抽身，看着他的脸问道：“关于那位柳小姐，你好像还没有和我说过什么！”
“前世，她的确是我的正妻……不过我真的对她没有太多感情，只是相敬如宾而已！”萧景琰看到梅长苏神色有些不对，赶忙解释，“以为你死在战场后我日夜思念你，后来蔺晨来找我，我又恍然大悟，明白了对你的感情，更无暇顾及后宫。小殊，我的心就随着你而起伏，别人是再也没能让我入眼了。”
“行了，我知道，”梅长苏其实也只是一时的怅然，知他心思自然妥帖，“你继续说柳小姐。”
“之前她在镇山寺进香碰巧遇到了流氓，前世就是我出手相救的。此生我不便出手，到也不能任由人姑娘被欺凌，便派了影卫前去。不想，没有我，她居然遇上了仁弟，两人就这么看对眼了。”
“栗王世子，萧景仁？”
“是，我得到这个消息也很是诧异，随后就想到了正妃的事，便和柳小姐做了个交易。我请她给我五年的时间，五年后我必放她自由！”
梅长苏听后皱起眉头，“可是，柳小姐为何要答应你的条件？”
“一个是未来皇后，一个是世子之妻，她当然明白哪个能更为家族带来荣誉！她是她自己的同时也是柳家嫡长孙女，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到时陛下赐婚，她的家族会让她如何选择！不如答应了我的要求，让她为家族带来荣誉的同时也不失去良人。”
“那也是委屈了柳小姐。”梅长苏微微一叹。
“我知道这对她不公平，可我不能委屈你！”比起梅长苏，柳小姐这点委屈萧景琰也只好让她受着了，“我还未有任何作为，不想你过早让大家注意。等我还天下一个去伪存真，清明坦荡的朝局，等我还百姓一个丰衣足食，安康太平的大梁；我才能昭告天下，你是要相伴我一生的人！那时候天下才会给予我们更大的宽容，我才能好好的守护你。”
“景琰，你其实不必如此，我既然决定和你一起，再大的委屈我也受的……”
“可我舍不得！”一想到梅长苏一直以来受到的委屈萧景琰心中一阵难受，“不能恢复你林殊的身份，不让你重回朝堂，已经是我的让步；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妥协！”
梅长苏看他红了双眼，也是疼惜，轻抚他的脸庞说道，“我其实应该做那个阻止你的人，可怎么办？我只想说就依你的意思吧！”
萧景琰抓着他的手，笑着再度将他搂入怀中。
六月十六，册立东宫，举行太子加冕礼。清晨时，宫禁中旌旗烈烈，仪仗森森，只是因国丧仪规限制，减乐。百官齐集于奉天正殿，萧景琰着储君冕服，由引礼官引领，入丹埠，进丹陛，内赞官接引，近御座前拜位。宝册官宣读立太子诏书后，梁帝将太子玺绶交中书令，中书令下阶，奉与新太子，太子接印，交东宫捧册官，四拜谢恩。
朝仪礼毕后，新太子入座，接受百官朝贺，之后便进入内宫，拜见贵妃。午后，梁帝携储君驾临太庙，敬告祖先，沿途接受百姓路谒，场面甚是壮观。
萧景琰是个英武之气甚重的青年，由于勤加操练，长身玉立的体态也十分结实悦目，气质上与稍嫌阴鸷的前太子和有些圆滑的誉王有所不同。每当他穿戴朝服盛装时，感觉都会与便装或戎装时迥然两样，仿佛有积蕴于内的贵气和压抑已久的威仪迸发出来，令人心生敬畏。
在册立仪式的最后，皇帝宣布大赦天下，由新太子搀扶着走下奉天楼。也许他自己还不太觉得，但在旁人的眼中，未来天子双眸精光四射，身姿挺拔如松，而老皇发际斑白，身躯颤抖佝偻，暮气沉沉，鲜明的对比不得不使人在心底暗暗感叹，甚至还有些大不敬地揣测着新朝将会在何时到来。
也许由于一整日冕礼的劳累，册立太子后的第二天，梁帝因病诏令免朝十日，一应政事先入东宫，由太子监国。
六月三十，内廷司发诏，原靖王妃已逝，正位虚悬，特选立中书令柳澄孙女为太子妃，大婚日定为七月十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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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大婚咯！当然是和他的小殊一起～